得想骂人。
这个崔呆子,居然将狗汤洒在这儿?这是成心害她对不对?
崔夫人大怒,“大郎居然为了一只狗,害得你婶婶险些摔死!你是成心的对不对?”
崔严往前走了几步,只见二婶的裙子上沾了不少雪泥,发髻也歪了,正揉着腰呢,吓得慌忙上前陪不是。
“二婶,严儿不是故意的,实在是汤太烫了,才不小心洒了。”
“一只狗而已,吃冷的哪里会死掉?用得着你这么费心?”崔夫人越想越气,“这个地方,你马上给我弄干净!明早上,我不想看到地上有一丁点的儿油渍!否则,你准备到祠堂里罚跪去!”
崔严不敢违抗,只得点头回道,“是,二婶。”
崔夫人咬了咬牙,鄙夷地看了他一眼,带着丫头婆子离开了。
崔严擦洗着青石板,一直忙到了三更天后。
他吹吹冻僵的手指,又往厨房而来。
趁着无人,他重新煮了一锅鸡汤粥,装在罐子里,拿衣衫包了捧在怀里,悄悄地出了府。
崔府对面,一条小胡同最里间的一所宅子里,住着一对可怜的母女,母亲生了重病,女儿无钱请医,日日哭泣。
他看着对方可怜,便自己掏钱替他们找了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