缸的里面砸,嘁哩喀喳,冰层被敲裂,女人拿起一个水漂,稀里哗啦舀两瓢水,倒进了脸盆里。
再次端进屋子,要对上热水,冷水热水搅合匀,洗起衣服才不会感到冷,手上不会起冻疮。春桃一点也不客气,坐板凳上帮两个男人洗起了衣服。
杨进宝跟老金傻了,不知道咋办,肩并肩蹲地上,每人点着一根烟,两根烟头闪啊闪。
“进宝啊,金哥,你俩是咱们工厂最能干的员工,身边也没个人照顾,以后衣服脏了,鞋子脏了,还有破袜子臭裤衩啥的,都别动,放着俺来洗,听到没有?你俩毕竟是男人,男人就该干男人该干的事儿,这些琐事啊,就该女人来做。
特别是进宝,跟姐还客气个啥?嫌弃这儿伙食不好,就到姐哪儿去吃饭,嫌弃这儿的土炕不舒服,就到姐哪儿睡觉……。”
“啊?那怎么行?”杨进宝傻眼了,想不到女人这么客气。
春桃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,脸蛋同样红了。
老金倒没啥,因为他觉得杨进宝跟春桃是表亲,表弟到表姐家睡觉住宿,没啥了不起的。
他还蛊惑呢:“是啊进宝,到你表姐哪儿睡呗,她家条件好,有暖气,被窝也香。”
“去去去,你咋不去?胡说八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