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喘一口。可事到如今,他才知道自己丢掉了多么珍贵的东西:妻子、女儿,无一不是人这辈子最最要紧的,可他却全部丢了个干净。
江烨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左奔右突。他酸楚的快要滴下泪来……他觉得对不住女儿。
他让他的女儿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照拂;他让他的女儿成长艰难,年纪轻轻就没有了亲娘;他让他的女儿孤苦无依的在宋依颜手下讨生活,连唯一的妹妹也没能保住。他给他的女儿心头剜下了一记又一记尖锐血淋的痕迹,就连出嫁,他都只能留给女儿一座冷冰冰的江府,而不是温暖的母家。
这是翠秀的女儿啊!他做错了这么多,这么多!而如今,他只能在翠秀的女儿面前小心翼翼,贪婪的寻找一点温情的痕迹,只能仔细看着,指望把从前没有看过的份都补上来。
江烨艰涩的开口,“囡囡,爹爹知道你最喜欢呆在祠堂……今晚,你就不要赶爹爹,让我陪你坐一会儿罢。”
江采衣伸出手接了一片薄薄的雪花,揉在指尖,不一会儿就成水滴下去。她看着面前的松林,轻轻细细的笑了一声,听得江烨如同刀斧绞肺。
“爵爷,”江采衣淡淡的仰头,“我并没有喜欢呆在祠堂。”
江烨身子震了震,惊愕的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