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经病啊,深更半夜不让人睡觉,警察也不能这样无法无天啊。”章梅进来后,继续不服气地嚷嚷着。车里光线很暗,她还没有看清楚我。
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别唠叨了。”
章梅一愣,然后看着我,惊喜地叫起来:“哎——哎——怎么是你啊?”
“不错,是我!”我面无表情地说。
“你是警察?你是缉毒警察?”章梅带着意外的口气说。
我没有说话,目视前方。
“这几个人是你的手下?你是他们的头?”章梅又问。
我还是不说话。
“你到底要怎么样?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?”章梅的声音突然有些紧张。
“带你到你该到的地方去!”我说了一句。
“该到的地方?哪里是我该到的地方?你这个骗子,我本来以为你是他的朋友,原来,果然,你是警察,你假仁假义把我送到这里来戒毒,一定是别有用心,你是想利用我,你是想陷害我,是不是?”章梅大叫起来:“告诉你,你是警察我也不怕,老娘就是吸毒,没有贩过毒,吸毒多大的罪,我心里清楚。就凭这一点,你顶多送我去劳教,我进不了监狱。”
我不做声,任凭章梅在那里唠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