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飞把照片上没有干涸的血液擦干净,打开衣服,跟那个小咖啡馆老板留下的是信和硬币放在一起。
刚才的步枪的枪托上已经沾满了脑浆和血液,当然,陈飞的身上也是,只是他自己没有发觉,他拿出手枪,还有子弹,一颗一颗的把子弹怼进去枪膛,这种时候,现在的他满脑子没有一点理智可言了。
陈飞想说这个世界本来就充满了不公平,为什么付出代价的,永远都是那些善良的人。
他们的善良为什么换来的,都是被死亡对待?
陈飞觉得,那阵红色的浓雾,在身体中被这种仇恨加速氧化着,最后变得如同黑色的墨汁,一点点的浸染着他的灵魂。
陈飞缓缓的踏着步子从指挥所里走出来的时候,苏浅语刚想过去问问什么情况,却被他现在的样子吓得退了回来。
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陈飞,浑身沾着粘稠的,还有干涸的东西,双眼暴露着一种无形的杀意,仿佛接近他的,不管是谁,都得死。
陈飞现在的样子,就像是刚从地狱中爬出修罗,只要他沾染的地方,都带着一种无尽的悲凉和嚣杀。
他的唇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冷笑,极为阴暗,门口,那些俘虏都被反绑着蹲在地上,每人的身后都有一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