蕙咬了咬牙,虽然说苏溪从小到大都跟自己不对盘,但也没有试过今晚这样,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话这么直白,让她觉得面上无光。
“够了!”仲爷爷沉着声音喊了一句,“好好的一顿饭,非得纠结这些小事情,闹得不开心是吧?”
仲竹祯正了正脸色,朝仲爷爷笑了笑:“没有没有,爸您别生气了。”然后又状似埋怨地看了翟蕙一眼,“菜都上齐了,说这么多话做什么?”
翟蕙几乎咬碎了银牙,才勉强挤出一抹笑,而她放在大腿上的两只手,已经紧紧攥成拳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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躺在沙发上,宿筝手里抱着一条长长的毛毛虫玩偶,怔怔地看着头顶的灯发呆。
好像这一条毛毛虫,封鸿第一次来家里的时候,也紧紧地抱过。
那时候他是第一次翻过来自己的家,自己对他像是嫌弃成分更多一点。
而第二次,他从闻霭家的小阳台翻过来的时候,自己的心态较之之前,却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。
她突然晃了晃脑袋,闭了闭眼睛。
怎么又想起了他呢?
那天,他毫不犹豫地决绝离开的动作,就宣示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冰到了极点。
仿佛拿一把锤子轻轻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