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方面原因是愧对女儿,另一方面就是来自对丈夫的爱。
如果没有爱,又哪来的恨呢?
在纽约,在曼哈顿,当她从一个洗碗工变成一个系列的主厨,有了自己的经济实力和话语权后,她几乎每年都会抽空回一趟三乡镇,回来看看自己的丈夫,顺便呼吸呼吸家里的空气。
只是最近几年,找不到女儿的她渐渐失去了信心,所以没脸回来见自己的丈夫。在陵园我第一次从相片中了解到小姨的父亲,年轻时绝对是一表人才,刘兰长相同样标致,这两人孕育出来的结晶,自然差不到哪里去。
而小姨在我眼里,可不只是差不到哪里那么简单,而是非常惊艳,在我眼里,她就是绝代风华。
小姨专注地望着父亲的照片,她想把父亲的模样镂刻在脑海里,记一辈子。
多年来,“父母”这个词汇在她印象里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,模糊不清,她不晓得他们长什么样子,但刘兰的现身,再加上今天的陵园祭拜,了却了她藏在心里许久的一个梗。
她不是,那个同学口里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悟空转世,她不是,没人疼没人教养的野娃。从今天起,她可以自豪地告诉所有人,告诉他们自己知道爸妈的模样,她还有人疼。
“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