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,他可以理所应当,堂而皇之地拒绝,可如今是一片真心。
从青山里出,从绿水里洗,干干净净的一颗红心,带着鲁莽跟冲劲,丝毫不留退路地递了过来。
徐缭想了又想,他把这爱意洗了又洗,跟浣熊那样,真心没像棉花糖化进水里,倒洗得越发澄澈透亮。
大明星的呼吸声在那头起起伏伏,应肃恍惚间想起自己潜入水中的模样,呼吸声或快或慢,鱼群从他身边游过,随后寂静无声,他彻底放松自己,往下沉去,水泡咕噜噜破灭,海水静谧而无垠,仿佛被世界隔绝。
徐缭不是在开玩笑,这世道何其现实,他并非全不知情,也许正是因为太过明白,因而过往塑他八面玲珑,只为此刻一往无前。
只是应肃不明白。
“从那里回来之后,我就一直在想。”徐缭说,“人生碌碌,世道茫茫,我虚度年华几十载,现在想清楚了,再没这会儿这么清楚。”
应肃也点了根烟,他找了吸烟室坐下,往烟灰缸里点了点那些时烧尽的灰烬,淡淡跟徐缭道:“我这几年一直在潜水,其实我对这活动没什么兴趣,你知道我为什么特意跑大老远,到几乎没几个人的小岛去玩这个吗?”
“当我越往下沉,就会越想上升。”应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