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常会让他心中不安,疑神疑鬼地胡乱猜忌他们会不会为了皇位而趁病害他。
东宫那个宠妾引起他的紧张也是类似的缘故。若放在以前,他是不会那样担忧的,曾经的他那么有信心与气势,打从心底觉得天下都是他的,一个罪臣的女儿如何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。
但那阵子,他着魔般的想尽了各种可怕的结果,同时也在想前丞相的种种不敬。两种情绪掺杂在一起,令他差点在一闪念间直接下旨赐死楚氏。
若他真的那样做了,事后他大概会觉得自己疯了。所幸他还没有昏聩到那个地步,理智和病中蔓生的恐惧厮打到最后,还是理智占了上风。
但饶是如此,这种感觉也足以让他害怕了。
他感觉那些在史书中令他扼腕的结局正在步步走近,他在无可控制地衰老、虚弱,并在衰老虚弱中迎来昏庸的晚年。
先前的三十余年,他政治清明、后宫和睦,儿孙也相处融洽。而现在,他惶恐地感觉到,这些似乎都会在他咽气前就走到尽头。
他是因此才避出来的,他想暂时避开时刻都充斥着权力纷争的皇宫,让自己静一静;也暂时避开几位年长的皇子,免得自己看着他们便敌意油生。
尤其是太子。他多怕自己在昏聩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