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归根究底是宋家的少爷,名在外,也不敢有人太过刁难他。
监狱之中的环境,并不养人。
宋泽对薛凛安是有忌惮的。
一般人的探视,是隔着玻璃的内外探视,现在薛凛安是出现在这样一个专门的探监室内,他的双手被上了手铐,就在扶手上。
他听薛凛安这样问,就已经知道了。
「你知道了?」宋泽笑了一声,苍凉桀桀,「你这是来替她报仇了?」
不过几个月,宋泽瘦的颧骨都已经凸起来了,两颊深深地凹陷,瞳孔毫无光彩,眼下乌青,仿若一个骷髅上,贴了一张人皮,形容枯槁。
他现在日日夜夜,脑子里都回想的是姜佳宁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,使他夜不能寐。
宋泽现在自己过得不好,他也势必要让别人过不好。
扭曲的心理,让他整个人都有些躁狂。
他说:「拳打脚踢,埋雪堆那都不算什么,她挺能忍的。」
他想了想,「你试过滚沸到一百二十度的沸水么?烫到一百六十度的卷发夹?其实都死不了人。」
宋泽话音未落,男人紧握的拳头,就已经砸向了他的脸。
他的腕骨被拷在椅子上,连人带椅子都被揍翻在地上,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