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休息,正好回家帮我妈干点儿活。我这么懂事,怎么就惹人心烦了。”
她也不好意思说是惹她心烦,显得自己很没礼貌,便换了话题:“方阿姨退休了吧?”
“刚退,她周末去活动中心给小孩儿教素描。”他想起什么似的,“今晚吃饭方行止也来了,你没去,没事儿吗?”
“没事儿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……哪有什么为什么。”
没感觉罢了,所以根本不会在意。
“哦,那我不问了。”
听起来她跟方行止相处的“还可以”只是普通的“还可以”,并非是感情层面的“还可以”。
她专注开车,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,聊到后来,他倦意袭卷,声音渐渐小了,归于宁静。
等红灯的间隙,他竟靠在座椅上睡着了。
她缓了车速,周遭景象越来越熟悉,进入家属院。
灯光通明,亮如白昼,一路开到他家楼下。
七层高的旧楼,喑喑哑哑地亮着零星的光,跟她家只隔了相似的一栋。
他们的人生曾经如此靠近。
平稳停下,他还偏头睡着,她想起他说自己做了一下午手术,刚才又因为意外状况临时加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