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。
他遗憾自己给她的印象那么糟糕,只哑笑着接过了海报的话茬:“海报那事儿我记得,就王欢嘛。他那个人心眼儿巨小,还有官瘾,不光爱整你,还爱整别人。那天放学我给他堵在学校后门,还没动手,他就吓哭了,从兜里掏钱,跟我说:‘许哥,许哥,我给你钱。’搞得我要抢劫一样。”
她讶然:“你不是抢劫?”
他横她一眼:“我怎么会做那种事?我吓吓他罢了。我可没干过抢钱这么下三滥的事,我只是想跟他说,让他别为难你。你那海报,真画得挺漂亮的。”
她心头一怔。
在今天之前,她从没听他说起过这件事。
是为她出头吗?
他走过去,侧身靠在天文台外侧的栏杆上,一点猩红晃到唇边,随口问:“你现在,还画画吗?”
“早不画了。”
“我记得你以前,还说自己想当个画家。”
“你小时候不是还想当宇航员?”她笑着揶揄他。
结果还不是都败给了生活。
不知不觉地走到他身边,与他面朝相反的方向,注视着浓墨般深沉的天空。
凉风拂过,发丝缭绕在她耳畔,她扬手拨开时,不小心撞到他的臂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