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。
时砚手一伸,胳膊露出一截,手背上赫然几个红疹子。
主仆二人都定住了似的,时砚放下了碗, 傅慎时闭上了眼。
殷红豆在外等了许久,都不见时砚把碗拿出来洗, 就敲窗问:“怎么了?还没吃完?”
傅慎时靠在窗户上, 道:“时砚出疹子了。”
殷红豆心口一凉, 手里的扇子也不摇了, 道:“……哦。那以后我煮了饭,就放在门口。”
“你走吧。”
时砚总要出门的,他常要往厨房和水井去,指不定就和殷红豆有了接触。
殷红豆小声道:“这病有潜伏期,指不定我已经得了。”
傅慎时头皮一紧,心脏跳得很快,他锁着眉,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,她若真得了……早知道便该狠下心,叫人把她绑走。
傅慎时脸色铁青,很是自责。
殷红豆大抵猜到了一些,就道:“我好着呢,你别担心我。”
傅慎时呼吸十分粗重,什么话都不想说。
这一整天,他也没说什么话,身子发着热,浑身发yǎng,也说不出话。
时砚发了疹子,也很不舒服,他去小榻上睡着,傅慎时没叫他,他就没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