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不是难事儿,至于经营如何,全看六郎自己了。”
傅慎时几乎半个身子都弯了下去,拱手作深揖,他的指尖及不可见地颤抖着,道:“六殿下大恩大德,小人没齿难忘。”
六皇子面有笑色,亲自扶起傅慎时,拍了拍他的手背,望着他道:“六郎说这话这就见外了啊。”
傅慎时收回手,微微颔首。
六皇子便道:“好了,本宫就多不留你了。三日后,你去原先咱们一道喝茶的茶楼里,说要见陈先生便是。”
傅慎时压了压下巴,道:“小人告辞。”
六皇子笑着“嗯”了一声,高声唤了府里的管事送客。
傅慎时终于离开了十王府,他神色淡然地坐在轮椅上,精致绝俗的面容如瓷器无暇,一路回长兴侯府,他纹丝不动,唯有浓密的睫毛如羽扇一下下地扑在他的下眼睑,时不时地遮住他沉沉的眸色。
时砚屏气凝神地坐在旁边,浑身紧绷,两瓣薄唇抿如冷冽的雪线,攥起的拳头一直在发颤。
殷红豆不经意地打量着二人,也绷着小脸,没有说话。
到了府里,主仆三人回了重霄院,傅慎时回了上房歇息,时砚跟进去后,便一直没有出来。
殷红豆见房门紧闭,便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