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可可坐在候机大厅里。顾安捧着一张今天的《纽约客》,读那些新鲜出炉的风雅文章。《纽约客》杂志里汇集了许多新鲜的乐趣体验,比如红酒的一百种品法、东部最值得去观看的10场前卫艺术展等等,面向有钱有闲的中上阶层知识分子。而恰好,顾安就是这样一类懂得享受生活的人。
可可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就头疼,他虽然从小在美国长大,可是光在森林里头和武打校场上鬼混了,对读书压根儿就没兴趣,好在收养他的人也没有意思要培养他这一方面。拳头么,关键时候能使得上力就行了,长个脑子会思考,何必呢。
所以可可就大咧咧地靠在顾安肩头,悄咪咪地打起了小鼾。
顾安一边的肩膀酸得快要失去知觉了,他想起卞谲临走前,小狼崽子大言不惭地喊的那句“不用担心他、人我替你送回去”,真是在心里叫苦不迭:还送他呢,这是叫他当保姆带孩子的节奏啊。
这时候一声好听的“excuse me”从挡在顾安眼前的杂志外侧传来。顾安抬眼一眼,心略略一跳。真不敢相信他在其他州巧遇了谁——他的男神啊!那个金发碧眼的波兰裔美国人,数学系最年轻的助理教授。那一根根柔顺的金发,用高档发胶向上梳得一丝不苟,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