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帮他家……好好料理后事。”
沈捕头只觉得嗓子眼儿被堵了一团棉絮,闷闷应了一声,点了几个人一起上前:“旷、旷参军,人死不能复生,我们还是、还是把令郎先送回家,让他走得安心吧……”
刚才那一阵撕心裂肺的悲怆呼喊似乎耗尽了旷扬名全身的精气,此时他虽然泪流满面,却如木头一般无知无觉,两眼只死死盯在自己儿子的尸身上。
沈捕头难过地垂下眼:“旷参军,公堂之处有神明庇佑,小孩儿在这里呆久了,新魂怕有损伤……”
失了神魂的旷扬名突然站起身来,木然抱着自己的儿子转身往外走去:“贤儿别怕,爹保护你,我们现在就回家,现在就回家……”
沈捕头看了宁玉堂一眼,带着几名捕快亦步亦趋地护着旷扬名慢慢走远了。
宁玉堂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:“长安,夜长梦多,我们还是即刻提审姚伟义吧。”
易长安在原地静默地站了片刻,轻轻一点头,坐到了堂审副官的位置上。
姚伟义很快被提了上来,明明只是小半个时辰的工夫,脸色却一片灰败,生生就像老了几十岁似的,只是任宁玉堂如何发问,他依然跪在堂下沉默着不肯开声。
易长安心头不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