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忧心着儿子、丈夫,相扶着殷殷将她送到门边,谁能想到……谁能想到就在那个时候,一个孩童在无助地挣扎,却逃不过那只紧紧扼在他颈上的罪恶之手呢?
看着那孩子临死还睁得的眼睛,宁玉堂有些难过地别开眼:“来人,去把旷参军带到……大堂上。”
大牢中只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,虽然牢头看在同僚的面子上格外照顾,给旷扬名安排了一个单间,里面好歹有一张薄木板床,之前易长安又让方未送了厚实的被褥进来,但是牢房里的情形又能好到哪里去?
旷扬名抱着被子倚墙而坐,对空气中弥漫的陈臭味充鼻不闻,盖在被中取暖的手上却细细摩挲着一片银锁片。
银锁片做工并不精美,不过因为在身上戴得久了,银片有些圆熟发亮,正面打的是吉祥八宝的图纹,背面錾刻着“长命百岁”四个字,最末的右下角,还刻了两个小小的字:贤儿。
他的二儿子旷贤,从来不负他当初取的这个“贤”字,自小聪慧好学;旷扬名曾经无数次地和妻子林氏幻想过,再过十几年,他们的贤儿会高中皇榜,为他们风光请封。
贤儿会跟一户官宦人家结亲,娶一个跟他母亲一样贤淑温良的官家闺秀回来,那时候他也老了,做不动差事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