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带搡的,也不等陈玉兰跟屋里头的申令行对上眼,就推到后面厨房里去了。
易长安注视着陈玉兰走路的姿势,眉头微微拧了拧,跟在后面慢吞吞地走了进来;吴见友早就知机地端了一张高凳过来,还撩起袍子下摆擦了擦灰:“大人,请坐。”
这架势摆得够足,陈家母女俩个不由有些怯怕地往后缩了缩。
易长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陈氏母女一眼,见当娘的一身灰布摞补丁的衣裳,双手青筋暴露,因为常年劳作粗糙不堪,面色中带着愁苦。
当女儿的虽然衣服不是什么好料子,却是蓝底碎白花的新棉布,挽了一个娇俏的弯月髻,簪了一朵粉色的绒花,长圆脸儿,脸皮子白净,下颔微尖,眉毛画得弯弯的,一双杏眼非常灵活;身形在女子中算是略高的。
刚才易长安从陈玉兰身边走过时,闻到了一股子劣质香粉味,现在仔细看她,一眼就看出了她脸上敷了粉,嘴唇也点了艳红的唇脂;和胡二杏对比起来,就是细瓷杯和粗陶碗摆在一起的感觉。
fu人和女孩都垂首站着,因为紧张,两人都有些发抖,不过fu人两手垂在身体两侧,缩在袖笼里颤颤发抖;女孩则是两只手下意识地护在小腹前,紧紧绞着。
易长安随手捡了灶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