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,只怕也防不了,我到戊正再走。”金拙言声音低落,他一直想杀了那个老秃驴,他早就该杀了他!
“我再去看一圈。”陆仪jiāo待了句,转身走了。
正院上房,端砚打发走众小丫头,自己和湖颖垂手立在帘幔外,等着听里面的吩咐。
帘幔内灯火通明,两支一人来高的龙凤喜烛光亮闪闪,照规矩这喜烛傍晚点上,就一直到燃尽,代表着夫或妻的那一支先熄灭,就意味这一生就要先走一步。
皇家与众不同,自然不会任由这两支喜烛有一个先烧没熄灭的,这种宫里特制的喜烛,又粗又高,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时,最多不过燃烧过半,就由小丫头们齐齐吹熄,一切吉利。
李夏专心坐着,秦王专心梳着头,“我记得去年有过一根白发,后来又有过吗?”秦王用梳子用下面托起梳过,任由乌亮的头发散落在另一只手上。
“有,今年拔了两根。”李夏答着闲话,却没有平时的自在不拘,“太医诊平安脉的时候问了,说人之常情。大伯娘说没事,阿娘说肯定是想事想多了,人cāo心多了,头发就白,大伯娘头发就白了好多。”
“嗯,你大伯娘就太cāo心了,身在皇家,也有好处,至少不用象你大伯和大伯娘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