咐了小伍,自己沿着银贵和老莫来的方向,往镇子过去。
天还没亮,老莫就出了镇子,绕过江yin城,往杭州城赶去。
银贵背着他的鱼杆鱼钩,沿河而下。
老莫是赶在秋社那天,杭州城内所有的官员聚集祭祀社稷,感谢这一年的风调雨顺和丰厚收成时,在杭州城无数市井之民的瞩目下,身披写着血淋淋的冤字的白绫,高举状纸,厉声惨叫着,从社戏的戏台上跳下,一路冲到谢余城面前,递上的状纸。
在前后几十年的秋社日里,这是数得进前三的热闹事儿。
杭州城里,各家各人,都以能想得到的最快的方式,往京城递送这个令人震惊以及颤栗的消息。
江yin城外,冯福海面如死灰,直直的瞪着脸色比他还要死灰的黄参赞,“你不是说,都安排好了,都看死了?”
“那个莫壮是陈庆小时候的邻居,哪能想到……莫壮跟陈家平时并不亲近,来往极少,实在没想到。将军,现在再说这个……”黄参赞舌头有点儿打结,“也没什么用了,得赶紧想想该怎么应对,说是看着莫壮抱了一大包东西,还喊着物证人证俱全。”
“他能有什么物证?有什么人证?人都死光了!”冯福海紧绷着脸,脸色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