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低低接了句。
大长公主滞了下,随即又是一口叹气,“可不是,他这挑人,是大恩惠,自然是……唉。”大长公主连声叹气。
这件事,皇上觉得是大恩惠,连她在内,谁敢说不是?被挑中的人家,哪家不得张灯结彩以示喜悦庆贺?
也许,这都怪阿娘和她。皇上小时候,阿娘和她担心他听到不该听到的话,也怕有人别有用心调唆教坏了他,严禁他身边的人跟他说任何闲话,和他说话的,除了先生,就是阿娘和她信得过的教导嬷嬷,他们说的,都是一个储君该听到的话,身为君上不该听到的话,一个字不许说……
可是,这是人之常情,哪家不是希望自家姑娘嫁个门当户对的少年男儿,金童玉女夫唱fu随呢?
“阿娘。”周锦涛再次叫回大长公主的飘游的神思,“六哥儿的事,皇上怎么说?”
“六哥儿,”大长公主脸上浮起层悲伤,“皇上没提,我问了,皇上说,他命小福薄,自己也太不小心了。”
“江娘娘把那两个小内侍剁碎了喂狗,怎么能是,不小心?”周锦涛顿了顿,一脸的不敢置信。
“这件事,不要提了,皇上不愿意再听到这件事,六哥儿,他也没放心上过。”大长公主神情疲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