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议的现状,从河图,一直说到都水监三十多名小吏的异口同声,从上一任老常监事起,户部拨下来的河工银子,就是直接拉进常家,都水监的库房和帐房,从来没见过河工银子是什么样儿的,至于每年的例行疏通修缮,现有的小吏,就没人知道什么叫疏通,什么叫修缮……
罗仲生滔滔不绝,只说了小半个时辰,才一个长揖一句总结:“……请皇上明察。”
常家贵听傻了,罗仲生说的,有一多半,他都不知道,比如要往工部和宫里送河图,比如河工银子还要入都水监的帐,比如……那河又不是房子,怎么修?
皇上一脸木呆,都水监在他阿爹时怎么样,他就怎么样,几十年来,都水监从来没出过任何事,京城水务,也从来没出过任何事,金相也从来没说过都水监有什么不对……
秦王眼皮微垂,都水监早在四十年前,就没有了,户部每年拨的,是常家的养家银子……
皇上呆了半晌,看向金相。
金相出前垂头道:“皇上,此事重大,宜先廷议。”
“嗯,就由金相主持,魏相王相,六部尚书,罗仲生回避,你们几个议议吧。散了吧。”皇上站起来,示意金相,“你留一留。”
金相跟着皇上退到后殿,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