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背莫名一层凉意。
“皇庄的那些佃户,可怜哪,平空多了三成的地租。”李夏这一句可怜里,半分可怜之意也没有,斜着郭胜,“随你怎么说你是怎么知道的,把这些告诉阮十七,接下来该怎么办,随他。”
郭胜呃了一声,“姑娘,那可是六娘子……”
“你不用替他担心,他纵横江南二十几年,什么时候吃过亏?再说,要是这么点儿小事都理不好,还是早点罢了官回家的好,好好活着就是他的大福运了。”
“是。”郭胜面带羞愧,答应的极快,他又婆婆妈妈了。
看着郭胜走远了,李夏站起来,愉快的甩着胳膊回去了。
这一回,这场恶臭无比的大麻烦,请皇上自己消受吧,嗯,她得安排安排,八姐姐的亲事,得抓紧……
金拙言大婚之后没几天,江延世在离京城不足百里的官驿,因为驿丞供应不周,当众鞭打驿丞,被正巧路过的御史看到,上了弹折。
皇上大怒,勒令江延世不许在驿站滋事停留,立刻启程,连夜回京。
秦王对着御史的弹折抄本,和皇上愤怒的口谕,想着李夏的话,好一会儿,慢慢叹了口气。
“怎么了?”金拙言打量着他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