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过来了,她有了希望,还有一线机会不是吗,哪怕争不到这一线……”
金相的话猛然顿住,好一会儿,才接着道:“象你说的,那命数,也许是假的呢。”金相的声音一个字比一个字低,直至低到没有。
金拙言直直的看着翁翁,这一刻,他无比真切的意识到,这悬在头上的命数,从未有过的真实和确切。
屋里静寂了好一会儿,金相低低咳了一声,好象清掉什么,掩掉什么,“这亲事,不用急。还有两三年,你姑婆精明过人,多疑得很……”金相的话又顿住,呆呆看着前方的虚空,好半天,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痛苦和悔意,“从前她不是这样,都怪我……”
“翁翁。”翁翁声音里浓烈的痛悔听的金拙言竟生出几分惧意。
“都是我的错,我做的错事,又连累了你。”金相声音低沉,怜惜无比的看着金拙言。
“翁翁怎么能这么说?这是我的事,岩哥儿的事,就是我的事。”金拙言直视着翁翁,声音微微颤抖。
“我知道。”金相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,在屋里走了几步,看着跟着他站起来的金拙言,“你和岩哥儿,比亲兄弟更亲。岩哥儿刚刚满月,你太婆抱着你去看岩哥儿,那时候,你还不会走路,可是爬的飞快,你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