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。”陆仪想露出个轻松笑意,笑出来,却透着沉重和勉强,“我叫人进来侍候你沐浴,你好好睡一觉,我就在外院。”
“嗯,”秦王低低嗯了一声,示意陆仪倒杯茶给他,接过茶抿了半杯,放下杯子,垂眼吩咐道:“我没事了,你回府好好歇一歇,年过去,该办事了。有两件事,一,召拙言回来,你写封信给柏景宁,告诉他,我和拙言清理腐烂的驻军,清到现在,犯了忌,不敢再动,南边,就请他多多费心,委屈他了。措词委婉些。”
“是。”陆仪心里一宽,暗暗松了口气,急忙答应。
“再写封信给关铨,把北边的事告诉他,再告诉他,皇上信不过他,若北上领兵,必定擎制极多,我和拙言,如今是一多半精力都用在保全自己上,能帮他的不多,去不去,让他自己衡量。”
“是。”陆仪这一声是里有几分疑惑,秦王看了他一眼,“关铨不是你,你是我的私人,他不是。”
陆仪嗯了一声,“我知道了,让人进来侍候你沐浴?”
“嗯,还有,看灯的事,是我急躁了,不是大事,先不用理会了。”秦王声音低下去。
陆仪看着他,想说什么,却又咽了回去,只低低答应一声,叫了内侍进来,自己告退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