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风向,一旦南风起,咱们就启程,升满帆,尽快赶到华亭。这里太小,无处腾挪,到了华亭,看看情形,再做安排。”柏景宁微微低头,俯到儿子耳边低低道。
“乔哥儿,你听着,不管遇到什么事,到了什么境地,头一样,不要怕,柏家人生死无惧,而且,怕字最无用。”柏景宁站直,拍了拍儿子肩膀,随即笑道:“当年,先祖无数次陷入死地,可从来没怕过。”
“嗯,先祖还每次都说:此番绝矣,断无生路。”柏乔挺直后背,跟着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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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焕高高提着一颗心,跟着郭胜,紧绷心神唱念做打了一天,累极了,临睡前又被郭胜拉着,非让他陪着喝了两三杯酒,连累带酒意,一头倒下,就是一觉好睡,第二天醒来时,已经天光大亮。
睁眼发现天都大亮了,徐焕急的衣服都没穿,先从船舱里伸出头,一眼看到背着手站在船头,衣袂飞起的郭胜,长长松了口气,还好还好,还太平着呢。
徐焕缩头回去,赶紧倒了水洗漱,收拾干净,捏着把折扇出来,走到郭胜身边。
“咱们在这船头吃早饭?”郭胜上下打量了一遍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徐焕,没等徐焕答话,就挥手示意胡磐石,吩咐他搬张桌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