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拱手告退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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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府后园一角的内书房里,闪参议整个人灰的仿佛一块用了几十年的旧抹布,软塌在椅子里,一只手捂着脸。
对面坐着的姚参议同情的看着他,他也在那一张舞弊士子的名单里,被革了功名,永不许再考。
罗帅司坐在上首,低头喝着杯茶,脸色并不怎么好看。
闪参议被牵进名单,后头的备注里,写的是他的名字。这桩舞弊案,他比闪参议知道的多得多,也惊恐的多得多……
“能囫囵脱出来,只是革了功名,已经是不幸中之万幸了。”罗帅司放下茶杯,看着晦暗无比的闪参议,“今天菜市口……”
闪参议机灵灵打了个寒噤,今天菜市口的大辟行刑,他们这些革了功名,和没牵进来的新科进士,以及那些落榜的士子,都被驱去观看,那一地的人头和血……
“明家上上下下三百余口……”姚参议喉咙哽了下,后面的话,没能说下去。
“太后发了话,说上天有好生之德,斩草不宜再除根,皇上才下了旨,三岁以下听其自便。”罗帅司几句话说的低而慢。
这份三岁以下听其自便的口谕传出来时,他看到金相气的脸都青了,不满三岁的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