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他在哪里?”随着一声声质问,皇帝心头的怒火越来越重。
难道整个太医院连当今太后都差使不动了?!
“哀家发觉自己中毒后,让阿柳派人去请许院判,对方却在路上摔断了腿,太医院的其他人,哀家哪里还敢信呢?”
郑太后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:“哀家老了,在有些人眼里,哀家这个老不死早就该腾地方了。”
“母后……”皇帝嘴唇颤动,想要解释,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他这才发现,他们母子相隔了二十年的时光,真坐到了一处,竟是相顾无言。
“罢了,她是你的心头肉,哀家若是识趣,今天的事,就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何必说出来图惹厌烦?”
郑太后凤目阖了阖,眼角渗出一滴水光。
她的唇畔更是露出苦涩的笑容。
“皇儿,哀家现在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。哀家就剩下最后一个愿望了……”
“母后……”皇帝猜到了郑太后要说什么,心底陡然生出一股厌烦。
从前便是这样,母后逼着自己去齐明月的寝宫,现在又要以死相挟,来给长子要好处。
建武帝心底那股深深的自责和悲痛被冲淡了一些。
没想到,郑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