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这些仪器才能让人证明他此刻还有一线生机。
许是太过于难过了吧,我的眼眶前所未有的干涩,竟然一点哭意都没有。
看着面前这个定格在病床上,就连胸膛起伏程度都不甚明显的挚友,我只是格外的舍不得移开目光,甚至连眨眼睛都舍不得,生怕眨一下眼睛便就此少看他一眼,落下终生遗憾。
就那样僵硬的站在床边看了不知多久,一直到夏医生办理完各项手续,打算带走严司翰的时候,我才终于动了动身子,缓缓伸出了一只手。
握紧拳头,我伸出小拇指,小心翼翼的伸到严司翰的大手前。
探上他的小拇指,我勾了勾,用只有我能够听到的声音道:“严司翰,我等你回来,拉钩上吊,一百年不许变。”
医院门口,我目送着护送严司翰离开的浩荡阵仗渐行渐远,久违的眼泪终于顺着眼角滚落下来。
宗政烈站在我的身前,有力的大手搂着我的肩膀,沉默不语的陪伴在我身边。
我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,就那么彼此静默的站着,一直到我们再也看不到那马路尽头的车影时,宗政烈才伸手,轻轻的擦掉了我的眼泪。
感受着那略有些粗糙的指腹,我的情绪突然间就像是被打开开关一样,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