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,严司翰受伤了。
只有痛彻心扉过,才能够瞬间成长,发生翻天覆地的性情变化。
心里的难受更甚了。
我满脑纷乱的抠着指甲边缘的死皮,一下又一下。
一首古典乐播放完,又换了另一首。
就这样静默了不知多久,车终于开进了医院。
到了住院部的后门,严司翰率先下了车,迈着平缓的步子走到我的车门前,便为我打开了车门。
低头对他说了声谢谢,我踩着有些虚的步子下了车。
手已经被我抠破了,血沾在手上,蹭在了衣服上。
可我根本就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,全身的感官几乎都集中在严司翰的身上,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车被严修开走,严司翰站在我的身前,朝着我缓缓的伸出了大手。
他看着我,没有说话。
我不安的抿了抿唇瓣,抖着手指将手伸进了他的大手里。
严司翰扫了一眼我手上的伤口,喉头滚动了几下,便拉着我进了住院部。
回了病房,严司翰将病号服放在床头柜上,又将碘酒棉棒创可贴等物放在病号服的旁边,便出了病房,关上了门。
站在病床前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