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学究觉得自己的脊背寒凉起来。
他起身向扈三娘一揖,“三娘子救救小可。”
扈三娘摆手,“慢来这套。学究,你心里都打定主意投向‘明主’了,想着日后的封侯拜相呢。你掀开底牌的时候,也就是晁天王该寿终正寝让位了。”
扈三娘说罢,摇头加了一句,“可惜了这么一个心余憨厚、只取财不伤人命的好汉了。军师啊,你也别急着否认,你该承认这样的实情:你再有千般的谋算,晁天王的秉xing实现不了你心中的梦想。恰好宋公明的谋算与你目标一致,你弃他而去不过是早晚的事儿。今儿是你上门来与我说话喊‘救命’,你那里需要别人怎么救,你自己早打算好后路了。只不过我最不愿意别人揣着明白来糊弄我,你也不好怪罪奴家说穿了你的。”
吴用的脸色变来变去,他想与扈三娘用强,可自己不是她的对手。否认扈三娘的话,他如今还没有赖皮到这程度。于是这些被扈三娘戳穿内心隐秘的羞恼,在悬殊的武力面前,迫使他不得不冷静下来思考。等他想明白了,也就被扈三娘的通透折服了。
好半晌以后,吴用平静下来,缓缓地对扈三娘说道;“吴用不敢怪责三娘子。小可自诩不凡,虽无经纶济世之才,也烂熟了孙昊兵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