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传话,说是太太把二房的孙子、孙女,都送回去了让二nǎinǎi带了。她抓了一把果子打发了送信的小丫头,思量了一会儿,她直觉地认为,这是太太对取消寿宴不满了。
——查砸碎的玛瑙碟子是假,要借机下外面帐房的脸面、让国公爷得考虑再请帐房先生,给国公爷添麻烦才为真。
可换帐房那是那么好换的,最后寻访帐房的差事,还是得落到自己当家的头上。
唉!国公爷也是的,太太好好的整寿,悄没声儿的说不办就不办了。太太倒不能把国公爷怎么地的,可太太生气了,这一府的奴才就都没得好日子过了。
赖强家的愁了要立新帐、又愁换帐房的事儿,最愁的是怎么支应开商家那边的事儿。
——说不要了?用荣国府的势,不是压不下人,可那同时也砸自己夫妻在荣国府的说话份量呢!
要是别的时候,太太不这么生气,自己可以转着话说为了太太生辰,早早就与这些铺子定了货,太太或许也就认了那些东西。
可太太认准了那玛瑙碟子,自己伴了四十多年的人,还不知道她是个什么脾气吗?不把玛瑙碟子先抖落清楚了,再和她说商家的事儿,掉回头她一准认为自己藏了心眼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