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荣国府和保龄侯府,让皇家接此事收到了最佳的效果。儿子的心到底是仁慈还是冷酷,他不想去探究了。
“明允,你不用担心朕。朕没有不高兴。”
圣人笑笑,仍耐心地轻摇纸扇煮水。他不想圣人cāo劳了半生,晚年还为臣子内眷的不晓事,在心里存了不痛快。史氏已亡,且是由史侯第一时间出手, 保龄侯府是知道分寸的。荣国府父子事后的补救措施也到位, 放过无关的活人, 才是上策。
如果可以, 任何事他都不想搞株连,只是办不到而已。
“父皇, 您常说儿子煮的水泡茶好喝。这两日朝政不忙, 儿子就过来多多尽孝, 也给长泰做个榜样。”
长泰是太子徒亘的字,由太上所取。
太子也有些担忧地看着太上。
他知道皇祖父与老国公,相伴了五十多年了, 真的怕皇祖父为老国公的事儿,郁结在心, 影响了身子。可他自己又认为依照律法, 父皇已经是徇私了。
唉!太子发愁, 这事儿要是自己处理,徇私——是不可以的;但把荣国府和保龄候府都除爵,又有些过了。到底该怎么做才好,他纠结了几天,也没想出来。他想等皇祖父缓缓了,再请教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