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街道已经一片寂静。离开荣国府的保龄侯府护卫,几十人仿佛夜里行军一般,都缄默无语。只有马脖子上挂的铃铛,清清脆脆地响着,在空旷的夜里传出很远很远。
健马踏在京城初初铺好的水泥路面上,套了皇家出产的橡胶轮胎的马车,行驶的异常平稳。嗖嗖闪过的路灯,把车队的影子一下子缩到短至在脚下,一下子又拉得很长很长。
史侯靠在次子健硕的肩头,心里默默叹息,妹妹这结局,可不就是应了批命的话——生前尽享荣华富贵,唯独缺少身后哀荣。
一路顺遂,很快回到了保龄侯府。史侯一路靠着次子的搂抱,才勉强没有瘫在马车上,进府以后竟然无力挪动半分,吓得史家三子匆忙把老父亲抬下来。还以为史侯也染了急烈时疫,急忙忙去太医院请人。太医诊脉以后说是伤心过度,五内郁结,除了开些舒肝理气的汤yào,再就是嘱史府众人多多哄老侯爷开心。
不提史家父子的忙乱,只说在荣庆堂燃起大火的史侯,就惊动了荣国府周围的族人。贾敬急急忙忙带人过来询问,却被跟着贾赦的长随告知是荣庆堂里的人,染了急烈时疫,老国公和国公爷都在荣庆堂处置后事呢。
贾敬被挡在了荣禧堂等候。直到贾代善送走了史家父子,才来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