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,奴现在不绣花了,可以每天读书练字的。”春绣赶紧表态。
林海看着春绣极力克制着、颤抖的样子,起身往书案走,“过来,写几个字看看。”
春绣伸手接林海塞给她的毛笔,白皙纤秀的手指,粉红的指甲圆润饱满。十指如葱,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手指。那支林海用惯的羊毫湖笔,被这纤手一衬,显得恁不般配了。
春绣握着笔,犹豫着不知该写什么,侧脸,眼睛往林海脸上上一扫,复又低下头去。
“写你的名字吧。”这也是个眼睛会说话的女子。
春绣抖手,歪歪斜斜地划了三个横。林海看不眼,拿过春绣手里的羊毫,另取了一支紫毫给她,“先用这个练,紫毫出锋硬,好写一点。”
春绣的一滴眼泪就落到纸上,润染了才画出来的那三横。
“哎,你哭什么?”林海被春绣的眼泪吓了一跳。
“奴,奴,”春绣结巴着答不出一句话。
“春绣,你说实话,是不是不愿意来书房啊?是不是不愿意做通房丫鬟?你要是不愿意老爷我去和太太说,让你回针线房去。”
春绣侧身,给林海跪下,脸挨上林海的大腿,低声地恳求:“老爷,奴会好好练字的,老爷不要嫌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