澄净的玻璃盏。贾赦捧着林海的茶盏,看着里面浮动的条条嫩绿的茶芽,轻嗅一下,呷了一口,赞道:“是比贡进去的好。”
“呵呵,离了两淮盐道,怕是以后再也没这样的茶叶喝了。”
贾赦搁了茶盏,“妹夫,太上那里你过了?”
“算是过了。险死还生,怕还是程大人说动了今上去慈恩宫。”
“程荫就是不劝说,今上也会去的。不然以后哪儿还有人去投他。再说了,太上也不会把你怎么地的,不然,”贾赦慢慢喝着茶,冷笑着说:“这朝里还有几个像你一样,忠心王事的!太上也得掂掂,不能让能臣干吏都寒心了。”
“虽这样说,程荫的情,都是看着舅兄的。朝廷那里,何尝缺过人了。当初老太傅也是朝廷柱石,一朝自戕,你看这一家王朝可坍塌了。”
说起老太傅,贾赦眼神一黯,攥紧了拳头。“要不是那老匹夫!可怜父亲几次救他,又扶他登上大位,最后倒因他猜疑先太子……不然何至于英年早逝;张氏又何至于丢了xing命,我的瑚儿,都已经在学《孟子》了。”
“舅兄,当年我和敏儿在姑苏守孝,不知京里的事儿……”
“你们回乡不久,就有人和那老匹夫举报先太子要谋逆,先太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