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打也打了, 骂也骂了, 可有老太太护着,总是不肯改;王氏只嘴上不说护着, 可一管宝玉就哭珠儿。贾政心头迷惘、束手无措。见宝玉犹在哀泣,心头火起, 还是忍不住一脚踹过去,“你这畜生,生生地拖累你祖母如此。养你这么大,不求你光宗耀祖的, 你竟不能让疼你十几年如一日的老太太安生。”
贾政踹倒宝玉, 自己也泪落如雨。王夫人想奔过去扶宝玉, 有丫鬟早赶在了她前面。躺在床上的贾母见贾政犹不放过宝玉,只得心里长叹一口气,悠悠张开双眼。鸳鸯侍奉贾母日久,知道贾母此时不是真的晕倒,见贾母醒来,还是装作欣喜万分,“老太太,老太太,你醒了?可能动动手指?”
贾政听见鸳鸯的话,丢下宝玉,扑到贾母床前,“母亲,母亲,您怎样?”
贾母看着双鬓斑白的二儿子,只觉得悲凉无比,都说前二十年靠父母,中间二十年靠丈夫,后面二十年靠儿子。自己是千尊万贵的侯府千金,靠着父母、丈夫尊贵了四十多年,到了要靠儿子了,却这个样子,自己还不如跟着贾代善早死早超生了啊……
贾母不理贾政,目光转向宝玉。宝玉,宝玉,衔玉而生的孩子,应该是有大造化的啊!要是早生十年,生在贾代善还着的时候,就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