赦总是三不五时地、无缘无故地贬损自己。自己也真蠢。立即就起身,垂手而立,“谢父亲教诲。”
“坐下吧。你我是父子,不必时刻拘与这些礼节,没的生分了。今日朝堂之事你怎么看?”
“那御史定是有人指使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?”琏二卡巴眼,然后什么?
“为什么有人要指使御史弹劾为父?都可能是什么人指使的?弹劾了为父,什么人能拿到好处?能拿到什么好处?”
贾琏看着贾赦答不出来。
“不急,你慢慢想。以后遇到事情,先想做事的人是谁的?为什么要这么做?做了他能获得的好处?你有什么损失?也可以反过来从你的得失推测。朝廷的事情,就是一个权利的分配,就是一个随权利变动的利益分配过程。”
贾赦停了停,端起茶盅,贾琏阻止,“父亲,夜里不要喝茶了,喝点白水吧,一会儿也好睡觉。”
贾赦放下茶盏,由着贾琏给换了热水。
“琏儿,贾家的男人,嫡支几代都没有高寿的,鲜有能过一甲子的。按我的父祖寿命推测,为父能再活十年,就已经是最高寿了。凤丫头的兄长不成事,王家是后继无人;薛家更是不堪;史家的我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