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又如何?”黑衣少女语气稀松平常,“不瞒你说,只是赶路,我都走了一年之久。”
白泽眼角一抽。
“你刚才吟的诗,是你自己写的吗?”黑衣少女问道。
“是。”
“叫什么名字?”
“还没想呢。”白泽顿了顿,“就叫采桑子.春雨吧。”
“没想到北境道宗里,竟然有人像儒宗弟子一般会吟诗作赋。”黑衣少女奇道,“只是我觉得,你的诗里,似乎有些矛盾。”
“嗯?”
“雷鸣时隐云中雀,敢与天齐。这一句明明豪气干云,可下一句,脉脉春溪,不见东流道阻崎。似有颓废之意。”黑衣少女说道,“如此心性,可难证道。”
白泽微微一笑,“我倒是和你看法不同。”
“嗯,说说看?”黑衣少女瞅着白泽。
“溪流涓涓东流,道路注定崎岖不平。”白泽说道,“可这种崎岖,见与不见,却全在溪流本身。”
“这是何意?”黑衣少女不解,“道路崎岖是实在的,怎能视之不见?”
“困难也是实在的,可要是做不到无视困难,如何克服困难?”白泽问她。
黑衣少女若有所思。
半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