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出,于是道:“我这次来,是要感谢之前清河之上,姑娘仗义出手相救的,特意备了一份薄礼。”
“世子客气了。”余幼微轻笑,问:“不知世子备的是什么礼物?”
“那日画船之上,我听姑娘锦瑟之声颇有意境,想来你应是精通音律,特意准备了一张古琴,赠与姑娘。”慕辰将身后绸缎包裹的古琴取下,递给余幼微。
白泽正在喝茶。就是喝,不是品,掌心大小的紫砂茶杯,里面装的茶水不过盈盈一口,他还没尝出味,就喝完了。
早年他跟谢玄游历江湖,喝的都是大碗粗茶,没那么多讲究,一口一大碗,先苦后甜,那才过瘾。
余幼微将琴取过,褪去琴衣,将那古琴抱在怀里,放到跪坐的双膝上,一看竟是吃了一惊,轻抚琴弦,摸着古琴烧焦的琴尾,看向慕辰,问道:“这琴,可是焦尾?”
“正是。”慕辰点头。
余幼微闻言,不觉暗自吃惊,道:“名琴焦尾,两百年前北境第一琴师蔡邕的御琴。相传此琴是从‘凤栖梧桐’这一奇观中诞生的。当年蔡邕游历北境,恰好碰见一只火凤降临梧桐树上,那梧桐树登时被烧得火红。火凤一见蔡邕,啼鸣一声飞走,蔡邕见梧桐树未被烧尽,慌忙从大火中抱出一节断木,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