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种情况都该很着急。
因为,任何人都知道“摆出这般阵仗而掩护的谈话”必定是一次非常重要的谈话,其间必然牵涉到许多秘密。
既然无法窥探,那就应该靠近。
毕竟李元并不弱,他有靠近的能力,也有靠近的资格。
然而,李元并不着急。
‘不让我听,我就先不听嘛。’
他平伸右手,五指之间那盈翠的竹枝末端微垂,绿叶点水,在潺潺的水流间并不会留下半点涟漪。
然,从远看,却好似一根小鱼竿。
可世上不会有比这鱼竿更敷衍的鱼竿了。
李元心中悠然。
‘姜太公七老八十,还能耐心钓鱼,我急什么?’
他打了个哈欠,又褪去靴子,脚指头捻着竹枝,在水面上一晃一晃,双眸望着天空。
盛夏的天穹上,大朵大朵浮云掠过。
李元看着这天空,眼中闪过几分思索之色。
他抬手招了一些鸟雀。
鸟雀这种微小,常见,制空的存在,才是最好的眼睛。
新的眼睛产生后,他避开了吕玄仙的“禁空”范围,而是让鸟雀向着远处的羚羊口而去。
‘既是贵客,那么拜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