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留下两道轧痕。
过街,拐弯,向内城而去。
车里,老板娘捧着捂手的暖壶,靠在李元肩上,轻声道:“这日子是过的越来越不容易了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我担心乱起来。”
“银溪若乱,也是山宝县最后一个乱起来的地方。”
“今年又是歉收,明明没有遇到天灾,怎么会这样?”老板娘轻轻叹了口气,又道,“你们血刀门新收的供奉和伍爷李爷他们完全不同,有些根本就是土匪、盗寇。坏事都不知做了多少了。”
“这不是要对付孙家还有那些魏家余孽么?
去年也就把银溪、梧桐、紫崇三坊的余孽扫干净了,可其他地方的,却都还活着呢。”李元随意道了声,又道,“县外有什么消息吗?”
“我和商队的人接触过几次,他们说”老板娘美目里闪过几分黯然,“到处都在闹饥荒,去年闹,今年接着闹。
一些本来不闹的地方,今年也闹起来了,好像许多原本的肥田沃土一下子就不行了。
也不知怎么回事。
如今饿殍遍野,牙人满地.欸.”
她长叹一声。
人心都是肉长的,便是与自己暂时无关,又岂会没有几分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