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谙捧着坛子,咕嘟咕嘟灌进了半坛酒,杂酒又苦又烈,像在喝岩浆似的,却阴差阳错地麻痹了他的神经,因此疼痛席卷而来时,他的意识恍惚,感觉变得迟钝。
平日这种酒,他喝半坛就能醉生梦死,能睡三天。但特殊时刻,两坛酒下肚,他仍有一丝神志,痛楚与醉意不知谁占据上风,他只能微弱喘息,走马灯又一次从他眼前掠过。
许多脸庞就此浮现,他厌倦地闭上眼。
与此同时,医馆来了两个外乡人,他俩回乡探亲,其中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,腿和胳膊伤得不轻。
看诊的大夫建议他们留几日,待伤好些再走。
两人却一致摇头,说必须明日就走,他们在外干活儿,东家严苛,晚回去一刻都要受罚。
大夫只给出建议,不强求,便帮他包扎好。却不小心瞧见了他们包袱中的一块令牌,巴掌大的铜牌上,刻着“偏院东膳”四字。
大夫心下暗惊,等俩人走后,立刻派人去通知连宵,不归山庄的人来了。
连宵得知此事,手差点儿一抖,听完全部,才知是不归山庄手底下的偏院中人路过而已。
他这边暂时走不开,吩咐道:“去告诉安任,叫他别出门。”
传信的人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