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着的不是别人,正是尤二姐。
宁荣街虽然往来的人不多,可也不是一个行人没有。如此花枝一样的女儿,却跪在宁国府门前,不能不引人遐想,行人纷纷站住,围着尤二姐指点起来。
哪怕戴着帏帽,尤二姐脸还是红的能滴下血来。有一分之奈,她也不愿意如此抛头露面,可是现在她已经走投无路,只好行此下策了。
好在贾珍的马车还是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,兴儿小跑着来到尤二姐身前,小声问道:“姑娘怎么一个人来了?”
尤二姐抬头,帏帽内的一双星眸如泣如诉,可惜有面纱挡着,兴儿并看不见。她轻启樱唇,同样小声道:“我有事求姐夫,还请你通报一声。”
兴儿吓的浑身打了个哆嗦:“姑娘还叫我们大爷一声姐夫,就请别让我们大爷为难。现在老爷太太都在府里,大爷一分主也做不得。”用脚趾头都能想到,尤二姐不可能一来便跪在这里,应该是门上得了主子的话,不放人进府。
发话的人是谁还用问吗?反正不能是贾蓉贾蔷两个,也不可能是大姑娘。
剩下的人,自家大爷一个也惹不起。
“兴儿?”贾珍连车也不敢下,见兴儿并不就回,知道尤二姐怕是不好打发,便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