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太太一笑:“说来也是我家老爷这病闹的。夏家虽说没有什么亲支近派,可是族里的人也不少,就算是到了庄子上也时时有人去打秋风。京里的生意我再不回来看着些,都要让那些人拿光赊光了。”
“就这看着老爷的病一日沉重过一日,还有人盼着我们老爷一去,便要把生意夺过去,再把我们娘两个扫地出门呢。我现在不自己手里多攥着些,将来不定得落到什么田地去。”
这便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了,原著里夏金桂的母亲能带着她保住皇商之位,也一定经了不少的算计与妥协。做薛沛那世,张翠花都是见过经过的,哪儿能不知道所谓的族人狠起来,比仇人还毒上三分?
因向夏太太道:“夏太太这样想自是好的。不过这样一来绣坊倒不好挂皇商之名了。”
刘太太先笑了:“可见你平日是不出门的。哪家高门大户的铺子,都写上自己的名号不成?不过是遇事了,哪家出面撕落便是哪家的。”
自己还真是在宅子里住傻了,连这么浅显的世情都给忘记了,看来还是得多与人交往一下才好,就是真遇到什么事儿,也有人能照应一下。今日一见,刘、夏两位太太都很爽利,大家住得又近,往来方便,正是可交之人。
张翠花至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