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宛如五雷轰顶,直接在牧旬脑子里炸开。他又忍不住问了遍,确定其真实性后,顾及不了其他,转过身子往外面跑去。
“牧旬!等等!”杰见状,赶紧跟着跑出去。竭力追上牧旬。
最终两人一起上的车,牧旬坐在副驾驶座,看着不断后移的街景,陷入某种焦灼。
来到医院,杰带着牧旬来到病房门口,然后往旁边移了步,将空间留给旁边人。
而牧旬深呼吸平稳好情绪,抬手想要推开门的时候,发现手有点不听使唤。他握了握拳头,确定稳住后,这才推开门径直走进去。
病房很安静。
安格尔穿着病患服,平躺在病床上,褶皱如田地沟壑般深深浅浅,盖住眼睛遮住额头与面颊,夺走了张扬锐气的生命力,只留下满目的苍老与灰败。
他的身上是各种各样的仪器,透明罩子笼罩口鼻。整个人看上去单薄又虚弱,好像风一吹就散了,如秋天萧瑟的枯枝,如空庙里摇曳的残烛。
心电图波形晃动,横贯显示器的线条艰难起伏。像是还有什么未尽的事情,拽着波形继续前进,让它不服输般对抗、不认命地坚持。
机器规律响着,很慢,很慢。
牧旬关门走过去,脚步很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