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又矮小,因着四面都是塘,屋里好像也比较潮湿。
荷花搓着手,局促不安的看着沈袭玉,本来就小的空间,加上沈袭玉等人一进来,就连身体都转不过来了。
简易的木板床上面盖着一条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破被子,一个白发乱如稻草般的老奶奶正在那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。
荷花将油灯点亮,老人家朦朦的睁开混浊的眼睛,待白多黑少的眼珠子转到王庆成身上时,就嘴唇抖动了几下,似乎想要起身,大双儿很机灵,连忙跑过去,用一个黑乎乎的草垫给她靠着,将她扶了起来。
“双儿,乖。”老太太手哆索了几下,轻轻在大双儿头上抚摸了下,喘了几口粗气看着荷花道,“不是跟你说了,只是老毛病吗,怎么又把你庆成哥喊过来了?”
“娘,不是---”荷花正要辩解,王庆成却是上前一把握住老太太枯瘦的手腕,“婶儿,你这说的是什么话?我小的时候,没少吃你们家的馍馍,我爹妈去世的早,要不是您和王叔,我早就饿死在路边了,哪里还能讨得上媳妇,生得下儿子?现在叔不在了,荷花妹子又这样的处境,正该是我进孝的时候。”
“你是个好孩子,我和你叔没白疼你。”王家老太太微笑的点点头,显见是对王庆成十分满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