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上中天,今夜的雾却不是很浓,淡如轻纱,缓缓的在这平原上飘荡。
一丝丝,一缕缕,一片片,如烟,似水,像一幅淡墨勾勒的静谧的画。
西门映雪就在画中,他在画中继续走笔作画。
他的脸色苍白如纸,他的发际有水珠凝聚,然后下。
不知道是汗,还是露。
笔下的意山静若处子,一轮圆月从意山之巅升起,夜空有依稀星光洒下。
意山披着一件若有若无的银白色的轻纱,圣洁得像月宫的仙子降临人间,没有一丝烟火,不惹半分尘埃。
月光本应成水藏刀,夜空本应繁星成剑。
月光未能成水,夜空依然只有星光几点。
西门映雪体内三个命轮几近枯竭,那云台却未化成灵液。
虚空早已起了风暴,那个小小的太极也早已在虚空旋转开来。
灵气的流速更是比之平时加快了两分,却依然不足以支撑这幅画。
他的神魂也已经开始暗淡,分离本源微粒的速度明显降低,手中的笔,走得有些慢。
但他似乎沉浸在画中全然不知,他的嘴角有血溢出,顺着嘴角流下,染红了衣裳。
芊芊不知所措,她非常紧张,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