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荞叶冲到门口,看到的一幕不要太美。
张叫花正双手拿着一块猪脚在那里啃得津津有味,刚才唱得那么悲切,谁知道他是辣到了,还是吃饱了随便拉拉嗓子。
听到外面熟悉的喊声,张叫花彻底懵了,双手捧着猪脚都不知道啃了,愣愣地看着门口。
刘荞叶完全变了一个样,以前油油的大辫子也剪成了短发。一到广东,老乡们就告诉自己,长头发在车间有多么危险,一不小心头发缠到了机器里,弄不好,就会要了命。
皮肤也这么白皙,跟张叫花刻骨铭心的娘的形象完全不相符啊
张叫花瞪大眼睛看着刘荞叶,刘荞叶也愣愣地看着张叫花。刘荞叶在脑海中预演了一百遍的情景与眼前的一幕完全都套不上啊。
刘荞叶脑海中的情景反复了很多遍的,就是回来的时候,崽崽正撅着屁股在那里不停地吹灶膛里的柴火。柴火太湿,怎么都烧不燃,吹了半天,只见烟不见火,崽崽回头看的时候,脸上涂满了色的锅灰,只看见两只眼睛叽里咕噜地打转。然后看到娘站在门口,立即扔掉手中的火钳,飞快地跑了过来,在自己怀中大哭。然后两母子抱在一起哭成一团。
还有无数个版本,但是现在这个情形,刘荞叶根本没有预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