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这次轮到他了,徐余默艰难的咳嗽了几声,便不再看那些走进来的人。
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。
可是他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,他还不想死,哪怕,哪怕再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也好啊。
视线越发的朦胧起来,依稀中有人过来给自己上药,大约是看他血流肉烂的受伤太严重,上完药后叹息着摇头走开了。
他想伸手抓住那人,却什么也抓不到。
隐约中,妻子的音容笑貌近在眼前,却又飘忽不定。那快满七个月的臭小子咿咿呀呀学着大人的话,家中那早年因为拉扯他而瞎了眼睛的老母亲,坐在门口的台阶上,做着杂事填补家用。#####